內太空之旅 INCOGNITO.P.XⅣ《寂寞的奴隸》

2009010410:00

《我的平直時空傳記》-7

內太空之旅 INCOGNITOP.XⅣ《寂寞的奴隸》

No:L-19【寂寞的奴隸】


地點:一個沒有時間的地點。


故事:沒有人知道— —自己活著的樂趣僅是為當奴隸。

黑夜過去,就是黎明。痛苦過去還不是痛苦。

所以— —消滅痛苦唯有更大的痛苦。

所以,一個奴隸永遠有另一個奴隸……

天地求衡(保持平衡)的「慣性」,使得生命運轉不息。因此,沒有人能停下來休息。使得這個世界,每個人都以為活得很「自己」。

實際上,其只是「別人」的奴隸。

有的為名利、有的好魚色、有的戀權勢、有的愛作戲。

真真假假矇下去……

正如— —「所有奴隸都有一個奴隸。」這種遊戲叫「愛情」,沒玩過的太可惜。

還有一種叫大家相信「做只做一個人的奴隸」,便是最快樂,也最長久的「奴隸」。

這遊戲叫「宗教」,做神的奴隸有說不出的舒服、數不盡的好處。

不做的是白癡。

世人皆奴隸,但有能力的奴役人、無能力的被人奴役,彷如天經地義……所以,有能力不被人奴役也不想奴役人的何不悔,就只有做寂寞的奴隸!

「只因這個奴隸世間能消滅痛苦的唯有最大……痛苦!」

這是天地間最高的秘密。誰能領悟,誰就是……神!

何不悔不想當神,卻能領悟。所以,他選擇了無人敢愛的「孤獨」當伴侶,走過無情的時光。

足足八年,他始終形單影隻,一行印,橫越而過的,緣是過客。

由於他不願傷害給他愛的女孩,卻又不想再次受愛情陷害,於是他只能選擇忙碌— —極端的忙碌。

一退伍便進入工廠一天十六小時全年無休超時加班工作。因為就在每一個「男人」一生最快樂的「退伍日」前夕,獨他遭受無比痛苦的折磨— —當真再戲劇不過了。

老實說,誰也不信這等情節會是真的。然而,世上若有一個會碰上— —準是他。

如那年從台北冒著凜烈刺骨寒風、牛芒針尖細雨,一路騎車趕去竹東鄉下見她……戲劇般的情節,換景上演罷了。


時間:一九七六‧一月卅一日,農曆正月初一。

地點:新竹縣竹東鄉。

沒有「預約」的「幸運」是今天何不悔忐忑不安的主因。因為這已不是第一次極可能敗興而返的「相聚」。

事情壞在「種族歧視」上面。原來虞秋香是何不悔的同窗,高二那年他從高雄一所醫校轉入後龍同性質職校時一眼便愛上的女孩。

何不悔僅用一封情書便擊敗無數對手,獲得美人青睞,羨煞無數旁人。也許正因如此,方招徠鬼神妒嫉吧……

第二年,他應邀上她家拜訪她的父母。

話匣子猶不及打開,氣氛便已很僵。怪要怪何不悔什麼人的不去投胎,偏偏選中台灣人

而「台灣人」恰恰是虞家父母「唯一」討厭的一種人

原因?很單純——世仇」。

不過,若單這樣,情況也不致於壞到他日落個分手收場。

然,話要說就長了,總之,今日因實即他日果……

像今天,這般無法「預約」的「偷會」便是那次「拜訪」的後果。

因為「寫信」,鐵收不到— —統歸「她媽」的。(不是罵髒話,請別誤會)

想「打電話」……唉,全天下就剛好這家還沒裝。

所以,漫長寒暑,倆人異地相思,總是何不悔先按不住越界,跑去竹東找她。

不過坦白說,他不是最忍不住相思苦的人,但確是怕她苦相思的人。

為了她,刀山火海都敢闖,哪在乎多添次「希望落空」的小疤痕,也許無意間還可創下「傻等」的金氏記錄呢!

所以,今天雖說該在家中團聚,他卻一早趕來,帶著要「破」去年三天三夜長等記錄的「準備」。

「準備」,不單是心理作準備,而且是經過數次「日空等」,夜來「遭蚊咬」、「寒風襲」得來的全副露宿「功夫」。

「蚊香數卷、薄被一張(為方便攜帶)、乾糧數分、飲水一瓶、小說數本……

當然,等哪天有錢,再弄個「隨身聽」,那就是最完美的備配了……這就是他用來「等她」所下的「功夫」。

盡管「等人」的確要靠功夫。然而,全世界像何不悔做得這般「功夫」的……我看連七爺八爺也只有抱頭痛哭甘願認輸的分了。

然而,盡管準備得真夠「功夫」,何不悔卻在此時罵了自己一聲:「豬!」

因為,他少算了一隻「傘」。雨是半途殺出的程咬金,將他簇新的行頭,一身新服砍個稀落。

於是,一九七六的那個新年,竹東鄉民「幾乎」人人看見一個白癡冒著大雨,守在「九鑽頭」鐵道邊……一天等過一天。

遺憾的是,僅有一家子成員壓根沒看見。原來,虞家在更早啟程去祖厝過新年也。

結果何不悔等了三天,喪失破記錄機會。

原來他打的守株待兔主意是:「等到虞秋香上街,再猛地出現,要她樂翻天……

你說,這人是不是該歸類——神經!

只是,神經歸神經,他還沒笨到變智障。

此次實是受了去年「前車之鑑」所累,為了避免重蹈等人地點太過接近而「暴點」的覆轍(免得老婆沒瞧見,丈母娘卻先「撞」見),像上次般害虞秋香被下了禁足令~那就日本漁船……通通「丸」(玩完)也!

所以,今年才會白費三天功夫傻等。

否則,要是站近一點,早就發現虞家鐵門已深鎖多時,也不致平白再多賠了一隻筆。

因他等到了初三,實在等得心神俱碎(等人得時時眼觀四面耳聽八方),這才想到拿出心愛鋼筆賄賂了鄰近小孩,跑去探聽,終於發現上述實情!

當時恐怕只有天曉得,那是什麼樣的感覺,該算何種滋味了。

然而,他卻像上了癮般,無法自拔地害怕— —害怕失去這種癮頭— —當她奴隸的癮頭

「癮頭」來自虞秋香純真毫無保留的愛!

「純真」不單是她的心,還有她的人。

只是虞秋香再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哪來這麼大的膽子。就在這一年,她將「處女座」的處女之身獻了出去。

然,何不悔和虞秋香盡管年輕,可卻比同年齡的人更成熟、更理智。

因此,那一夜,他倆全知道這絕不是少年禁果偷嚐的遊戲,而是一場毫無妥協的莊嚴盟約

也是……上輩子不悔誓言的續延

「甜蜜」跟著「痛苦」作這場婚禮的見證,金石般的「信任」是他倆無形的指環。

只是「悲慘的命運」不該竟是主持的牧師。

於是一切註定夢幻一場……醒得萬年痛苦的夢幻。

緣分當真是天註定嗎?否則怎會……一千三百年前如此,一千三百年後還是如此?

天地彷彿有意留這對有緣相愛卻無緣相守的「短命鴛鴦」好為「問世間情為何物」替「直教人生死相許」作千秋註腳!

然而……虞秋香的人沒死— —心死

死在千古不移的親情倫理大帽下。只因她選擇了「順從」,同時也就選擇了埋葬自己。

看來一切是命,她怪自己當年要不是一時疏忽大意,懷了他的孩子又選擇了逃避— —逃避「犧牲一條無辜的生命」。

後來也不會弄到雙親更加仇視她最愛的人,造成今日逼她另嫁的局面……


時間:一九八‧一月一日

地點:台灣‧桃園

直到一只閃亮卻冰冷的三克拉鑽戒套進無名指,虞秋香才醒悟:此生已亡;真愛已「亡」(「亡」音「無」)!

於是,此刻,紅色宴堂在她眼底竟彎曲扭折……像煞古厝涼墳。

天外原本喜氣高張的艷陽,竟自變黯,忽地刮起愁慘陰風,捲進心坎也翦盡前塵嫣影、心醉時光……

而今天,卻是民國六十九年元旦……一個薄海騰歡,舉國同慶的日子。

也是一個不該有悲哀的日子。所以何不悔,沒有半點悲哀,而且此刻也沒有時間供他悲哀!

碰上梯次假,「幸運」提前七天退伍的他,現在正隸屬王氏企業的工廠加班趕工。

只因虞秋香畢竟提不起勇氣寄喜帖給他。所以,一九八0年的頭一天,一個著白紗、一個著烏衫,一個已完成終身大事,一個才正要拚命忘掉終生痛苦……

唉!有時人生還真像一齣戲,因為……往往「演的」人沒哭,「看的」卻已淚流成河。

***

置身度外,靜觀默哀」原是形容此刻M.I.E幕前所有I.S研究人員特有心態。

然而,不同膚色、不一臉龐卻同時流下清淚兩行,反像是為說明「戲如人生」乃至真之理了。

只因,心至「真」處— — 撼 天 地

故,要窺覲得謁宇宙至真之理,光憑智慧猶不足。

因為,沒有真心做控閥,光擁滿腦袋超人絕慧,終究僅是讓野心坐大

如今現今各宗派教主、大師、就是明證!

只是,往往難以察覺的野心,是裹在超人智慧反射出的光輝所譜成的悅耳天籟中。

因此聲聲悠揚、章章華麗、曲曲動人,使得人人如受魔笛趨使爭相競從的老鼠般,拚命往河裡鑽。

等到笛聲一斷,醒時方知驚慌。然而,為時已晚,唯有任憑流水擺佈(抑選:同流合污)了。

因「真心」不容「野心」裹面。

任何人只要勇於面對,敢慷慨祭奠,屆時「假光輝」將自慚形穢,當下立可自判「真」、「偽」,不再受騙。

總之半匙「真心」賽過一肚子「鬼」(主意)。

然而「真心」是什麼?又要如判別?宗師若不真心怎得人人如此恭敬?

說實在— — 筆者願懶得回答如此……蠢愚問題。

然而,不答便救不了無知之眾罪。只是,麻煩諸位先檢討自己,然若記得起,要恭禧你,那便是你大難來時的雙翼

因為,「真心」是通往真生(即原身)自由國度,唯可綴行(辨明)的星火。

忘記或遺棄,回程將如淵似獄,永困黑暗無間地獄!受遍萬苦諸刑,求死不得、恐怖萬分、後悔莫及……

或許有人不信。但是,一來我不信鬼神,二來我也不奢望開宗立派,三來更不屑斂名詐財受人膜拜……

所以,你說我有什麼動機來騙你?要分辨真假很容易— —不靠假相(),來說理。(所有神、佛皆是「相」)

例如,凡事未曾「實見」(即「實驗」— —實際應驗),逕封己乃神明、上帝、佛祖的「親信」,聲聲俱是:「這是上帝、佛祖、神說的……

這種光拿「不可褻瀆神明」來壓你,卻又無能提出強有力的論據,就是「假相派」。

所謂「出家人不打誑語」,眾師卻宣稱:「信眾只要勤修廟、廣佈施,死後便可榮登極樂土(或天國)。而某某屆時自會來「往迎」你……」等,高炮亂放一通,可就是久久不落地,這不叫誑語,難道叫至理?

有機會你不妨直問:「大師緣何時曾去『西方極樂土?』」

若大師沒去過,出家人便是打誑語— — 胡說八道自由心證。

所以不問自己的「真心」擺哪裡?真、假只好靠「矇」的!

總之,擁有真心哪個神會討厭你?

所以,你又何苦靠布施來「賄賂」神明?背後還要被人笑是「笨驢」。

更何況堅持真心者(既不想犯錯者),原就犯不著求爺爺告奶奶一周換一副可憐相(上教堂告解),甚至犧牲自由,低聲下氣做「祂」永遠的奴隸(皈依)。

然而眾明知「真心」乃取之不盡,可偏偏人就是害怕用盡。

為什麼?

怕被笑呆?抑懼再遭遺棄?

倘若,這世上再沒有半個呆子,那時聰明有啥用?(哪來「便宜」讓你占?何來奴隸供你喚?)

屆時眾人只能憑武力、使暴力,然那是誰所樂意光臨的世紀?

眼看世界逐演成此樣,現誰好意思哭爹喊娘?

史前殷鑒不遠,可嘆是眼前明有「經書預言終極徵兆現」,人依舊恍若未見。

莫非此次老天終於要為— —禍福無門,咎取由人」作見證?

果真如此,何不悔所受的罪豈不全告白費!

然而,誰又說得出自己憑什麼值得別人替自己受罪(贖罪)?

所以我嘆:我佛何必「慈悲」?

我笑耶穌傻被人當板鴨(至今猶被釘在十字架,無人肯放他下)。

所以要替何不悔咒罵:「三界廿八天」外加「天外天」等大小「尊天」及上帝、大帝、眾菩薩;佛陀,諸仙神明……全似一群驢!

當真— — 愚 蠢 至 極 !

如果流盡無辜人的血可以感化人心……那麼「緣木」早可「求魚」了。

故,諸天豈不就是任「人」牽鼻走— —眼前吊根蘿葡至死不曾咬一口,可嘆復可笑的笨驢了?

因此,我很想知道:為什麼就無人相信— —生來不是為要當別人的奴隸

只緣人忘了真心才會忘了原有的 — — 自 由 權 利



To be continue L-20【生命浪花